—— 食用须知 ——
(资料图)
*禁一切!!!
*勿上升!!!
*斯文败类x疯批美人 // 各怀鬼胎 // 虐 // 第三人称
*食用建议搭配:《伪善者》- 金渔
迷雾偷走了颜色
想扮演格外深刻
寥寥几个人懂得
眼看着就要一个人做选择割舍
——金渔《伪善者》
00.
我爱你,每场都是轰轰烈烈以致粉身碎骨。
01.
“你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刺啦——
火柴头与擦火皮的摩擦声本不大,现却在这阴冷逼仄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女人将点燃的火柴靠近蜡烛的烛芯,霎时,光亮充斥整个房间。
或许是太久没见过光的缘故,女人将眼睛不自觉地眯成一条缝。
滴答——滴答——
蜡油伴随一个沙哑的声音落入托盘之中。
“在一个寒冬,砍柴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一条冻僵的蛇,他很可怜蛇,于是将它放在怀里…”
02.
天是无底洞的深青色。
影影绰绰乌云里有个月亮,一搭黑,一搭白,像张戏剧化的狰狞的脸谱。
一点,一点,月亮缓缓地从云里出来了。
云底透出一线炯炯的光,是面具底下的眼睛。
黑衣轻盈的身姿从高墙上一跃而下,随即立刻躲到古木后面。
不多时,几个保安模样的人从大门跑了出来,一行人急促的呼吸声异常整齐。
半晌,其中一人先开了口。
“人去哪了”
或许是已经累到说不出话来的地步了,其余的人均摇了摇头。
“算了,先回去吧”
仓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暗中,单薄的唇不禁上扬几分。
马嘉祺走到垃圾桶旁,咬住手上那只手套食指指尖的部位向上一扯,手套脱落,掉在垃圾桶里。
看着手套上缀着的星星点点的红色,他不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那是血,可惜,是别人的血。
马嘉祺轻巧地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事办好了,报酬呢”
手机那头低频浑浊的男声伴随着一阵电磁声绕进马嘉祺的耳朵。
“哦…报酬啊,别心急,等我…”
“少废话!欠老子的那些你到底还不还!”
滴——
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马嘉祺烦躁地抓抓头发,猛力踹倒了身旁的垃圾桶。
“妈的…”
十八岁的第一天真是他妈的烂透了。
环顾四周后,他缓缓地朝那条幽暗阴郁的巷子迈步。
行走在僻静的无人巷道内,月光被对面的烂尾楼挡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皎洁都难以涉足。
蓦地,马嘉祺好似察觉到什么似的,标志的眉骨不禁颤动几分。
“哇呜!”
疼痛感从小腿的腹部蔓延开来。
马嘉祺低下头,面前的是个…小姑娘。
她散着有些凌乱的长发,身着一件不合身的补丁白衫,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骨瘦如柴,嘴唇毫无血色。
看样子,大概过的是风餐露宿,倒街卧巷的日子。
可和其它叫花子相比起来,那姑娘并不是那种只会蜷缩在角落里讨好来往路人的怯怯的模样。
她咬着马嘉祺的裤管,狰狞的面孔像只炸毛的小猫,仿佛在告诉马嘉祺:这里是她的地盘。
但这些都不妨碍马嘉祺注意到她那双流转的眸子,顾盼间,似闪烁光芒。
她真的太美了,美得无法想象。
如同灌丛下纯白的罂粟,将枝蔓紧紧攀附在猎物之上,却无法感知。
马嘉祺的眉心鬼使神差地舒展开,轻挑双眉。
他用力甩了下左腿,也许是踢中了小姑娘的哪里,她闷哼一声后松了嘴,后退到墙角。
残月露出尖角,如同一把杀人的匕首,在这微微月光下能清楚地看到血在马嘉祺白皙的脸上布满杀气。
见对方不断逼近到自己的面前后而蹲下,小姑娘不禁打了几个寒碜,却还是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名字”
犹豫了几时,她才缓缓开口。
“于厌”
“跟我走”
马嘉祺起身,自顾自地朝巷子深处走去,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他又停下补充道。
“跟我走,借你一条命”
直到听闻有脚步声传来,马嘉祺才满意地上扬了几分嘴角。
他不知道的是:于厌很美,可惜是个疯子。
危险的寄生关系,只会让这朵金钗之年的小小罂粟活得更加美丽娇艳。
03.
习惯马嘉祺比于厌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若要问其原因,大概是马嘉祺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吧。
他带给人的感觉并非那种浸淫杀手的黑暗与绝望,那种气息,如同破晓前的空明。
按照马嘉祺叙述,他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从他有记忆开始,每天都与枪火为伴,与鲜血为舞。
他受过良好的训练:陷阱、狙击、投毒、暗杀……
除了那个收养他的Q,没人知道他的模样和姓名,只是一提到“变态杀手”这种词眼,警察们都会陷入头疼与恐慌。
可那么多年过去,死在马嘉祺手下的人,小到抢劫犯,大到贩毒者,他从未杀过一个好人。
他的枪,只伤恶人。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秘密。
于厌觉得,马嘉祺是因见过人生百态,才生而如此不凡。
“他们都说,善者入天堂,恶者下地狱”
马嘉祺点上一支烟。
“我是那个,横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的,无家可归的人”
生活很暗,亦无光。
但他从不难过,人间不值得。
夏日午后,微风轻拂,令人感到生命的躁动与满足。
刚从外面归来的于厌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马嘉祺房间的门。
“哥…”
“怎么了”
“你给我的那条项链被抢了”
键盘的敲击声戛然而止,马嘉祺终于抬头,却只见面前的人正紧纂着衣角,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显得格外碍眼。
“看来不止是项链被抢了,嗯?”
他说话总是声音很沉,速度很慢,咬出的字好像很费力,给人的感觉就是:我说的每一个字你最好留神去听。
于厌垂首不语,马嘉祺见状,走到她跟前,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擦拭着那有些化脓的伤口。
“被欺负了,就欺负回去,这叫反击。一年前你咬我的那些本事哪去了?”
马嘉祺一边在嘴上嗔怪着,一边拿起了身旁挂在落地衣式架上的黑色风衣。
没办法,这是自己捡回来的小孩。
所以马嘉祺最终将那条项链从那些小混混的手里夺了回来。
世人说他孤傲高冷,但总有人能一眼看穿他深藏的温柔。
听到开门声,于厌连忙跑到门口,将双手摊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缓缓落入她手心中的项链。
“谢谢哥哥”
看着少女胜似星华弯弯的眉眼,劳心悄兮。
那璀璨绽放,恰如死亡之地的纯白色,勾人心魂。
马嘉祺的手不由得搭在于厌的脑袋上乱揉几下。
“项链上的这颗八芒星,代表着永生不息的野心重生和死亡”
他顿了顿。
“记住,只有狗才逆来顺受,野兽从来都是心狠手毒”
对于一名杀手来说,妥协的立场也是不可取的。
死亡,是精神的一个源头。
人类在对死亡恐惧最高的时候,注意力就会转向杀戮。
只有杀戮,会让人感觉到在这一刻永生。
所以,只有杀戮,才是永恒的避难所。
04.
于厌在马嘉祺的造就之下,很快出落成一个大姑娘。
美人如罂粟,毒而不自知。
当人感受到她的美时,就意味着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那种似是微微的铁锈藏在玫瑰的馥郁里,却固执的如血痂般的红。
那血痂,是凛冬将至之前的繁华至死,是直面生而不得的兀自思量。
夜晚是孤独的,往何处去,往何处去?
无解。
就连灵魂外也有深渊。
于厌渴望夜晚,就如她渴望在圣徒所不知的路上漫游。
柳叶般的黛眉很轻地皱了一下,愈发妍丽的五官透着少女不常有的冷色。
右手持枪,枪架于左肩上方。
砰!
子弹穿透目标的额头,他倒在浸满鲜血的土壤,手指像是要抓住流失的生命似的奋力攥成拳头。
砰!
又是一枪。
那人的手臂渐渐垂下,手指也渐渐松弛。
看着这一幕,于厌慢慢起身,嘴角携一丝轻蔑的弧度。
果然,胜利与征服才是尸遍满地的坟山上的享堂。
她用食指碰了碰右耳上的接收器。
“哥,死透了”
呲啦——
噪音过后,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做的不错,你快些回来”
切断接收器,于厌默默地转向一边,面朝夜晚。
夜的深处,是密密的灯盏,它们总在一起,在一起。
推开家门,马嘉祺已经在拆蛋糕的包装盒,顺带插好了蜡烛。
“生日快乐”
于厌怔住,但很快回过神来。
“谢谢哥哥”
今天是于厌的18岁生日,可她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长大是人的溃烂。
马嘉祺用打火机点好蜡烛。
“许个愿吧”
于厌慢慢闭上眼,火焰跳跃闪烁着,光亮映在她的脸上。
少女的睫毛很长,像个洋娃娃。
她双手交叉握紧,样子很虔诚,就好像许下的愿望一定会实现似的。
“许的什么愿望”
看着于厌吹灭蜡烛后,马嘉祺不禁问道。
可于厌只是摇摇头。
这是一个说不出口的愿望。
再说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十八岁的第一天浑浑噩噩,不止十八岁。
于厌似乎每天都陷入混乱意识的潮涨潮落,陷入黑暗夜晚的浪谷,陷入怀旧和孤寂的外在眼界之中。
不多时,到了熄灯的时间。
“哥,晚安”
“晚安”
马嘉祺回应着,晚安。
Wanan。
我爱你,爱你。
05.
某晚,浓浓的夜色抹平了万物。
然而,某栋废弃的烂尾楼里。
砰——
老旧的木门被一脚踢开,黑影慌张地转向门的方向,看清楚来者后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我来干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似是察觉出不对劲,那人的眉心紧紧地簇在一起。
马嘉祺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一支枪,反复观看一番后迅速将其上了膛。
“Q,欠了我那么多,该还了”
“马…马嘉祺,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的良心对得起我吗!”
被提到的人不禁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不好意思,我没有心”
捍卫利益,不必去实践那些所谓的美德,很多时候,也要违背人道把信仰置于一边。
马嘉祺抬眼,冷凝如实质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笔直地刺到那人脸上,令他肌肤生出灼烧般的疼痛。
“你…你竟然…”
黑影的话还未讲完,眼前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枪孔。
咔嚓——
扳机扣动。
砰!
霎时间,空中血光崩现,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不大的弹孔嵌在他的胸膛上显得触目惊心,漫天的血雨似点点繁星散落。
马嘉祺上前摸了摸那人的脉搏后收了抢,离开案发现场。
这一晚,不可赎回。
06.
翌日清早,于厌刚结束完马嘉祺派给自己的狙击任务,提着沉重的包往家赶。
可远远地,却看见家门前停着的几辆警车。
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又想着马嘉祺这一向做事精明的人怎么会轻易败露。
顾不了那么多,包里已没了子弹,再往前一步对自己都是不利的,所以她毅然转身朝家的反方向走,可一声怒喝抑制住她的步伐。
“不许动!”
糟了。
于厌加快脚步,可谁知道这些警察脾气那么坏。
“呃…”
于厌吃痛地用手捏住自己的肩膀,以防止其失血过多,皮包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妈的,这就用枪。
“有人举报你杀害了Q先生,请配合我们调查”
带队的刑警给于厌考上了手铐,尽管她反复挣扎都无动于衷。
“老实点!”
“队长,我们在她的包里发现可疑枪支和空的子弹壳,那些子弹壳的型号与死者伤口的大小相吻合”
“嗯,先带她回去”
就在于厌要被扣上警车的那一刻,她看见一个人影安静地站在一旁观望着这场闹剧。
“哥!哥!马嘉祺!…”
于厌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疯了似地吼着。
可马嘉祺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他点了一根烟,吸一口后轻轻吐出,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现在请配合我们去警局做一下笔录”
一个警察走到马嘉祺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后者点点头,抬头望了一眼少女,然而四目相对。
不,这不可能!
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一切解释的通:马嘉祺为什么突然给自己安排狙击任务,为什么特地嘱咐自己用Mk316型号的子弹……
他试图将罪恶嫁祸于她,这意念于何时产生?
一周前?一月前?一年前?
或许当初马嘉祺收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今天。
冰冷的恐惧感瞬时间蔓延四肢百骸。
说到底,于厌还是不了解她这个哥哥。
“马嘉祺!你他妈个畜生!…”
于厌双眼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声音凄厉,让人不寒而栗。
她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无助呢,每一根黑长的发丝都好似捂住了嘴巴。
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但事实上,那些别人丢在垃圾桶里的看似不值钱的花和爱,她都从未拥有过。
“安静!”
马嘉祺只听到身后传来的警察的喊声,车门被狠狠关上,那辆警车扬长而去。
终于…终于啊。
某人在心里松了口气,不禁暗喜。
“对了警察先生,我这个妹妹…精神方面有点问题,她说的话,你们要分辨好”
“我们了解了,谢谢马先生”
听闻警察的话,马嘉祺垂下眼脸。
一群傻子。
他就是这样,善于操控别人头脑,欺骗他人。
人类其实是单纯的动物,容易为亲眼所见的事物所吸引,这就是现实。
马嘉祺承认自己是爱于厌的,但他不会因为爱她而忘记当初收养她的目的。
他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所以就算是心有所属,也不会去做感情的懦夫。
他对别人的情感,别人对他的情感,统统不能逾越他可操控的范围。
07.
结束。
腊冬意味着这一年即将结束。
结束的不只是这一年。
重庆从不下雪,但某人的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
马嘉祺依旧不为所动地活着,于厌就此消失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他似乎从来不为什么事情产生半点情绪波动,站在高处看所有人在红尘中反复才是他的习惯。
其实马嘉祺并不认为让于厌替自己顶罪是不光彩的,下三滥的手段又怎样,只要保全自身的利益,就能得到广泛的称赞。
他用鲜血拥抱荆棘,被厌恶如敝履,漠视淋漓。
若可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这样的结局。
或许马嘉祺本身是对的,他没有心。
就算有,那心也好比被酸雨洗礼过的土地,寸草不生。
他是杀手,是恶人,不行恶果,即内心愧疚不安,即无法生存。
十二月中旬是马嘉祺的生日。
今年,是他降生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十五年。
这天晚上,马嘉祺外出回归,刚打开房门,风衣内侧便传来一阵手机的震动声,他拿出来查看。
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你好”
电话那头只有噪杂的电磁音,正当马嘉祺准备挂断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
“哥,生日快乐”
他心头不禁一颤,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现在不是监狱规定打亲情电话的时间。
“哥…”
“有事吗”
“哥,把人捂热了又丢下,挺没意思的”
“我说过,我借给你命,但你要还的”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没事我挂了”
“有事”
马嘉祺并未接话,好似不想浪费口舌,等着电话对面的人开口。
“哥,你要不要去看看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它就在…你的房间里”
生日礼物?
马嘉祺不由挑眉,小姑娘好似有不小的事瞒他。
正好,他很乐意奉陪这场游戏。
刚刚于厌是说他的房间吗?
一步…两步…近了,马嘉祺打开房门,奇怪的是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有一些似是灰尘的微小颗粒飘浮在空气当中。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
这是…面粉。
“糟糕!”
马嘉祺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听得“轰”的一声,刺目的火光从他的头顶炸开,剧烈燃烧的火焰一瞬间挤爆整个房间。
那种强大的冲击力毫不停留,以房间为圆心在几毫秒之内迅速扩散。
是粉尘爆炸!
粉尘爆炸,是指可燃粉尘在受限空间内与空气混合形成的粉尘云,在点火源作用下,形成的粉尘空气混合物快速燃烧,并引起温度压力急骤升高,从而发生爆炸的化学反应。
处于爆炸中心的马嘉祺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冲击瞬间贯透身体,连同灵魂被一齐击碎。
他即将破碎吗?
是的,但他依旧完整。
马嘉祺轻轻闭上双目,该来的还是要来。
自小所有的小说和电视剧情节都告诉他,恶人是没有好结局的。
是呀,他也知道,他也信。
马嘉祺有些失心疯。
他收养了于厌,教会了她那么多本事,把她造就成一个顶尖的杀手,却唯独没有教她如何爱自己这个哥哥。
“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从手机的听筒中传来,渐渐被埋没在粉尘之中。
于厌就是很极端,有很多情绪,没有安全感,但又能在某一瞬间推开所有人。
困住于厌的从来不是马嘉祺,是不甘心。
07.
又是夜。
好冷的冬夜。
似乎一切掌故都是在夜里发生的。
人影无助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半晌,有一双鞋犹豫地踱步至他面前。
他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闪着银光的八芒星,继续往上看,有一张神色逼戾的少女的脸。
她的目光中尽是凛然,嘴角轻蔑的弧度不禁使人心颤,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角落里的人,仿佛那是一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蝼蚁。
“哥,当初拿把破伞为我遮雨,倒不如让我淋雨”
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角落里的人缓缓张开了那有些干裂的唇。
“你是谁”
于厌皱了皱眉。
失忆?马嘉祺和她玩这套。
她将方才刚拿出的手枪重新收起来,既然是失忆,就没必要结果掉了。
已然尘封的那些激荡情绪,被虚无历史和世事多舛匆匆冲散而无声湮没。
今朝回首,老枝空折,她这次要好好地和哥哥玩一场。
“记住,你以后叫‘简亓’,我是你的阿姐。你绝非善类,我也不是好人”
于厌稍有停顿,接着用充满戏谑的语气接着说。
“跟我走吧”
“阿姐,我们去哪儿”
“…还你的命”
08.
“呼——”
女人吹灭了已燃尽半截的蜡烛,屋子里方才升高的一丝温度又迅速降回原点。
“所有人都看到了蛇以怨报恩,却不知那晚,妻子让农夫割了蛇皮去卖钱”
不知怎的,女人的声音带有些许颤抖。
“好了,故事讲完了,你早点睡”
女人走到门口处,在那站了好一会儿,眸子不自觉地下沉几分,犹豫后缓缓开口。
“晚安,阿亓”
“晚安,阿姐”
门被关上了,房间内充斥着可怖的寂静。
突然,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狭长澄澈的眸子中好似在泛着幽幽的光。
……
“我的小厌”
……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
“我回来了”
……
“这次,我一定教会你如何爱我”
……
像一只飞蛾扑火
煽情是搅和绊着
我清醒时刻平息着
撕裂的躯壳悬着
聚散在拉扯
散一个 成全自我
谎话是看客嘲 笑
我眼神焦灼赞颂你
熟悉的罪恶性格
_all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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